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我妈是前天下午打电话给我的。
说我爸突发脑溢血。
很可能过不了当。
我急忙点开手机软件订票。
很不巧。
当天到达我娘家城市的所有飞机高铁全部售罄。
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张价值三千六百元的商务舱机票。
正要点击付款时。
顾铮却蛮横的抢走了我的手机。
他直气壮的质问我。
你知不知道这三千多块对于这个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天天在家享清福!从来不知道体谅我在外赚钱的辛苦!
你又不是医生,就算回去的再早!你爸该死也一样会死!我赚钱可不是让你趴在我身上吸血的!
说完。
他收走了我的手机和身份证。
掰断了我的信用卡。
在确保我没有任何能力支付那张机票后才欣然离去。
一夜未归。
第二天上午。
才让秘书跑腿送回了我的手机和一张回我娘家的绿皮站票。
关机的手机上足足有我妈打来的一千多通来电提醒。
几乎每分钟,她都在打。
颤抖着手回拨过去,早已无人接听。
我在绿皮火车上苦苦坚持了十三个小时。
好不容易赶到了医院。
撞见的却是我爸的盖着白布的遗体被推出病房。
我妈哭瘫在我姑姑怀里。
见我满身狼狈的过来。
当即甩了我一巴掌,放声大哭道。
你为什么才过来!你为什么才过来!你知道你爸爸为了等你遭了多少罪吗?!
顶着脸上火辣辣的痛。
我钻过推车的人群。
掀开白布。
看着平车上我爸那张堪称狰狞的脸,心脏仿佛被什么攥得生疼。
抬遗体的护士说。
我爸的肋骨断了。
那是他为了让自己在濒死的剧痛中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生生给自己砸断的。
可是。
他耗尽了力气。
最终也没有等到他心心念念的女儿。
葬礼上。
我给顾铮打去了三十几个电话。